一份礼物应该也是I国的传统工艺品,有了画、面具和挂毯,那么最后的应该就是玻璃制品或者雕塑了吧,毕竟这些都是I国引以为傲的东西。盒子中的也的确是雕塑,却不是什么I国雕塑,呈现在众位贵人眼前的是一尊玉雕。养心轩的灯光下,那尊玉雕展现的分明是一位C国古代道家女仙骑着坐骑的模样,女仙衣袂飘飘,脸容平和神圣,她曲起单膝,侧坐于一只威风凛凛的似狮似虎的凶恶坐骑之上,目含慈悲,叫人心生向往。
塞维亚显然也卡住了,两个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如果这时候有台读心仪器读一读总统大人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发现塞维亚满心都是“卧槽”两个字。
卧槽,这是什么?
卧槽,我带来的玻璃雕像呢?
卧槽,里奥·隆巴迪这个坑货到底想干嘛?
然而如果这些话真的说出口那就会演变成政治事故了,所以最后他只能把那口气咽下去,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说:“这是……什么,我请里奥为主席先生太太讲解一下。”
里奥微微一笑:“我的荣幸!”在塞维亚杀人的目光中,他用手一指身旁的其中一位华商说:“小陆,你来说吧。”
没错,那两名华商正是陆蓥一和卓阳。此时,陆蓥一上前一步,向着众人鞠了一躬说:“鄙姓陆,大陆的陆,从祖上起就是镖路上人,说到这尊雕塑就要从四百六十九年前的一桩镖局疑案说起!”
***
门后传来了敲打声、咒骂声,持枪的卫兵们心惊胆战地看向身旁的上司,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头儿,咱们这么做,真的不会有事吗?”
百里旬轻巧地转动着手里的钥匙说:“能有什么事?有什么事,都有我呢。”
这名卫兵正是白天嫉妒ABO的那个小伙子,此时听了百里旬的话并没有觉得放宽心多少,哭丧着脸说:“头儿,那里头可是郑老啊,咱们把郑老锁在里面真的没什么吗?”
百里旬说:“我告诉你啊小魏,我们这是在执行一个特殊任务呢。”
小魏说:“真的?”
百里旬说:“假的。”
小魏:“……”
众人:“…………”
百里旬笑了起来,他说:“你们放心,真要是上头怪罪下来,哥就带着你们几个一起组个团闯荡演艺圈去。但是,”他正肃了脸色道,“我以人格担保,现在我们在做的绝不是坏事,而是正事、大事,攸关国家安危百姓生死,如果你们相信我,就留下来,不然,可以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彼此点点头:“我们听你的,头儿。”
百里旬笑了起来:“平时真没白疼你们!”他笑着抱着枪,一屁股坐在了监控室的门口。他是清道夫,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有一点他至少明白,郑襄荣坑了卓阳。卓阳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绝对做不出什么害人的事来,所以这一刻,他选择相信卓阳,也相信陆蓥一。
“思罕,你可得加把劲啊,我可守不了太久的。”他想着,轻声哼起歌来。
那是一首古老的旋律,那是一首在漫漫迢迢的镖路上被镖师们传唱了几百年的歌谣:“行路难,难行路,当家的你可听真了,你是绿林的好汉,我是路上的人,你在林内呀我在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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