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姹杓走出海天酒店,在不远处的咖啡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点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深色的苦涩咖啡下肚,她看着临近的警车却不由说了句,“好甜呐。”
帝都中心医院。
沈筠和戴律懋坐在解磐暇的病房里,晚上八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沈筠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放在了戴律懋的肩上,看着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解磐暇,轻轻吐出一句:“结束了终于一切快要结束了”
“阿律,以后你就只想着我就好了,不会有讨人厌和坏心眼的人来伤害你了。”
戴律懋眼眶微热,射抢都不会手抖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忍不住轻颤,他抬头抱住沈筠,低着嗓子说,“现在的我才是罪大恶极的人。”
“怎么会呢?是他们的错,他们是罪有应得。我的阿律是帝国的少将,正义的代表,以前是以后也会是。”沈筠柔声说,眼里满是眷恋之情。
仇恨之情让戴律懋痛苦了太久,让他失去了生活的意义,过得沉重孤独,而现在沈筠将她从血海深仇的枷锁里释放出来,积压了许久的重担离开了他的肩膀,让他的未来重新充满了希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哽咽了,“沈筠,从今往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人!”
“以前和现在都是。”沈筠一直柔声细语的安慰,保持笑容。
你如果能记得我就好了。
“等等,我看下星网头条。”沈筠掏出手机,同时利用系统将那些阻止“帝国小王子”和“叶氏继承人”的报道全发出去,连带着吕姹杓放在草稿箱里,还没发出去的论坛贴都顺手一块公之于众。
早前,吕姹杓就匿名写了一篇文章,里面全是白怜画和昭日天以及叶叶朗辰jian情的照片,视频等等。等到时机一到,她就顺水推舟的发出去。
星网报道一出,这事就瞒不住了,皇室公关团队忙得团团转,但现在不是国王专权时代,不是过往说不行就不行,晚间新闻直播间记者直接到海天酒店门口去现场直播。
沈筠开了电视,正好镜头就对准了几个当事人,电视画面还是很善良的给他们打了马赛克,但是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实在藏不住,那几个白某、昭某、叶某字样已经将他们暴漏无疑。
整个帝国都炸开锅了,这种史诗级的热闹新闻实在是太难得了,平民们对此更是添油加醋的散布出去。什么社会名流,菁英榜样,原来就是吸毒群的下流货色而已。
沈筠情不自禁的想要冷笑,眼角的余光这时瞟到了病床上缓缓睁眼的解磐暇,痛心难过、失望、晦涩、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眼里。
“解师兄,你还很虚弱。”沈筠对着要起床的解磐暇说道,同时起身和戴律懋一块走到病床边上。
解磐暇嗫嚅了几下,而后开口,声音沙哑,“我想去海天,麻烦你们带我去吧。”话里掺杂着一丝哀求,让沈筠倍感复杂。
她询问着侧头看向戴律懋,见他点头,遂也松了口,“好吧,如果你执意的话。”
“谢谢你们。”解磐暇道谢完,颤抖着无力的手臂,支撑起身体下床,瞬间瘫软,被戴律懋眼疾手快的扶助了。
作为对白怜画出事喜闻乐见的他们,在面对解磐暇的时候,心里不自觉的产生了同情心。
海天酒店门口,虽然几个嫌疑犯被带走了,但是新闻的余热未散,看了热闹的人在附近的咖啡nai茶店里八卦热聊,落井下石,这个功能是每个人不用学就会的东西。
吕姹杓在窗边已经坐了一个小时,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她佯装着只是普通的消费者坐在角落里,听着别人肆无忌惮的八卦,同时心里不禁得意,她终于将白怜画踩下去了。
想到解磐暇,她拿起手机给沈筠发了条短信:【解师兄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海天酒店门口不远处,沈筠跟着戴律懋和解磐暇下了车,看到吕姹杓的短信,冷笑了一声没有回复。
吕姹杓,很快你就能亲眼看见你的解师兄了。
海天酒店受了白怜画他们的影响,已经又暂时停业了,这会没了往日的灯火分明,暗淡低调了许多,冷风呼呼吹着,萧条了不少。
吕姹杓坐的位置不难找,沈筠不用系统都直接看见了,她低声说道:“还找了个最佳观景区。”
解磐暇一半的身体都靠戴律懋支撑,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变得消瘦憔悴,脸色依旧苍白如雪。
沈筠不知道解磐暇打算在这风中站多久,百无聊赖的用系统确定了这次白怜画、昭日天和叶朗辰确实是被抓了现行,现在等着受审的状态,心花怒放的对戴律懋报以一笑。
两人正暗送秋波之际,解磐暇终于有反应了,他慢慢的往吕姹杓所在的咖啡馆走,在沈筠诧异的目光中,走到了吕姹杓所在的玻璃前,敲了敲玻璃,让埋头浏览新闻的吕姹杓吓了一跳,一看是解磐暇顿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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