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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碧琼的嘴唇嗡动出声。

    他曾想过很多个和这个人重新碰面的场景。

    结果，都不是。

    殇十柒抿唇看了眼贺兰情，转而看向碧琼。

    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准确来说，除了那一身漆黑的斗篷，基本都是苍白的。

    黑眸中闪过疑惑，殇十柒眨了下眼，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你是？”见那人颤抖着看着自己，像是很激动的样子，殇十柒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一声，犹如当头一棒，砸在了碧琼的头上。

    “你...不记得我了？”他颤抖着声音，看着殇十柒的眸子里透着惊讶与失落，满满的，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被指尖把玩的银针，掉到了桌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缓了缓情绪，碧琼单手无力的撑着脑袋，表情淡淡的，看着殇十柒，慢慢的说道：“你知道，你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殇十柒又瞥了眼贺兰情，那人正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碧琼与她。

    眸子深邃幽深，殇十柒不知为何被看得有些慌了，想要快点结束跟这不知名的人的话题，“你是到底是谁。”

    “你最快乐的时候啊，是小时候，你刚遇到我的时候...”碧琼笑着，半眯着眼看着殇十柒，像是陷入了回忆，唇角的笑意止也止不住。

    脑中的回忆涌了出来，殇十柒看着眼前这个苍白少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碧琼？”

    “你果然还是记得我的，肖琦。”碧琼笑盈盈的看着殇十柒，苍白的脸色，配着那笑容，显得娇弱了几分。

    殇十柒皱眉打量着他。

    “这个女人，你想怎么办？”碧琼将掉落在桌上的银针拈了起来，唇角勾起诡异的笑容看着贺兰情。

    “我可以帮你的。”

    贺兰情抬眸，对上殇十柒正好移过来的视线，看着她有些慌张的样子，莫名的，想笑。

    这样想着，也就真的笑出来了。

    唇畔扬起一抹极淡的笑，连带着眼睛里也含上了笑意，如沐春风。

    一时间，殇十柒忘记了移开视线。

    “我...”

    碧琼薄唇轻启，语气间带着狠厉，“是真的可以帮你啊。”

    指尖狠狠一弹，银针在空中划过一道泛着冷光的直线。

    因为自小习武的原因，贺兰情有所察觉。

    下意识的一侧身子，原本应该穿进心脏的银针，镶进了肩头，又穿了出去。

    肩头处，白色柔软的布料上，冒出了血花。

    “咦，力气用的有点大。”

    碧琼弹了弹指尖，懊恼似的看了一眼贺兰情的肩头，面上却一片笑意。

    突的，冰冷的手，握上了那人苍白的脖颈，手心处那凉丝丝的汗意贴在喉咙处，却没有用力。

    这些，碧琼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你伤了她。”

    “她又不是你什么人。”碧琼睨了贺兰情一眼，想开怀大笑，却被捏着嗓子笑不出来。

    末了，又补上一句：“真可惜，没死。”

    “你伤了她。”殇十柒垂着眼帘，口中低喃着。

    捏在喉咙的手正在缓缓的收紧，碧琼的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勉强说着话：“肖琦，我...咳，我不信你会杀我。”

    闻言，正在缓缓收紧的手一顿，碧琼心下一喜。

    正要说话，脖颈上的手突然又一紧，缓缓使力，硬生生的让他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