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亮,我一个人出了晨露下有些清凉的巷子。
戏子醒来后就默默地抱着肩坐在床榻上,并不去擦拭那两腿间留下的痕迹,仿佛在不动声色地抱怨我昨晚对他的粗暴;那双美丽的眼眸始终茫然而无辜地凝视着我,若不是我心中早有定数,极可能又一次被他轻易地骗了去。
我知道在我们欢好的间隙,他是想对我说些什么的;可我已经猜出了他的想法和接下来的行径,所以便再三用粗鲁的动作打断他,并不让他得逞半分。他醒来后,因着察觉到了我与以往的不同,便将那些欲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注视着我穿衣洗漱,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开。
门落下的时候,我的余光瞥见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仍是没有出言拦住我的步伐。这次他是当真被我的怒气吓到,连寻常早晨撒娇般的索吻都省去了,没有平时欢好后的红润气色,连身形都单薄寥落了许多。
——我宁愿他为自己之前的那些欺骗辩解,也不想去亲眼看到他佯装无事地布置接下来的计划。
我坐在休憩室里,简单地为仅有的几个本地教师布置了一下课表,平淡地讲完两堂课,仍像个普通文人一般行走在校园里,被青石路上两两并行的学生们尊敬着招呼,偶尔停下来为她们解答几个或哲学或通俗的问题。
极少有人从这平静的校园内看出暗涌,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日美二国的小小学者和特使,因贾斯兰暴毙一事理论争吵了数日,仍在这里针锋相对地滞留着,已然将这南京城里的女子学校当成了他们的战场。国民政府派来了调停人员两边劝说,却仍未解决;毕竟无人敢对他们身后那庞大的帝国发难。
知道我与贾斯兰关系的洋人皆已辞职离校,所有对我有威胁的人都尽数没了,而这些为传教士反目的小角色也不会愚蠢到将这点小事上报家国,没有军火冲突,此事便无关紧要,我只淡然地由着他们去吵;虽然此事对学生们的日常产生了些许影响,但只要不把这火点到我身上就一切都好。
“凤先生,你若是在那架后站累了,就出来喝杯茶休息一下罢。”
我停下正在教科书上标记的笔,抬眼往最末端的书架后看了看,面无表情地朝那里丢下一句话,便又低头写写划划起来。
那处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不多时便有一条水蓝的袖子从后面悄然探出,露出一张妆容Jing致的年轻脸庞来。他好似对我发现他守在那里的事一点也不感到讶异,只侧头打了个呵欠便优柔地踏着莲花步走来,毫不客气地在我桌前的椅上坐下,拿起我的花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龙井,擦掉唇上的胭脂便小口啜饮起来。
见他不说话,我便也懒得做声,只专心地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任那午后的时光慢慢流逝,直到远处钟楼发出雄浑的声响,才注意到他已经绕过书案贴到了我身边来。
“校长先生。”他侧过头来看我,纤长的睫毛下黝黑灵润的眸子显出几分诱色,身侧那只明显较戏子细嫩得多的手慢慢抚上了我的肩头,在那处深深浅浅地按摩着,手法竟似戏子一般老练。“辛苦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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