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我们做的啊。”程心语眼眶红肿，“余姐，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经纪人满脸疲惫：“还能有什么办法，背后之人利用你黑戚白，不论结果如何，对方都不会有任何损失。戚白找出证据，澄清不了，继续被骂，你受益。戚白找出证据澄清，你被骂。现在你能做的就是沉默，等这件事过了，热度消了，再想办法。”

    程心语咬牙：“余姐，明显是有人要搞我，我……”

    经纪人打断她：“你觉得是有人要搞你？”

    “啊？”

    经纪人摇头，到底还是嫩了点：“如果要搞你的话，第一时间放出的视频就不是关于戚白的了。”

    程心语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背后人想搞的是戚白？”

    她眼睛一亮：“余姐，要不我们去找戚白？把实情告诉他。”

    经纪人：“告诉戚白视频不是你放出去的，手不是你自己掐肿的，你也不想蹭他热度，你觉得他会信？”

    程心语眼睛黯了下去，啪嗒啪嗒开始掉眼泪。

    到底在自己手中两年，经纪人有些不忍：“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掐肿手的时候，周围有哪些人。你的动作这么隐蔽，想要拍下来，那人一定时时刻刻注意着你，要做到这一点，只能是节目组的人。”

    *

    戚白打扫芝麻汤圆卧室的时候，徐晋炎的电话来了。

    他停下动作，一直在他腿上当挂件的花年年立刻找到机会往上爬——离的近了，才能听到电话里在说什么。

    戚白裤子都差点被他扒掉，哭笑不得的把他抱在怀里，接通徐晋炎的电话。

    徐晋炎把事情跟他说了，声音难掩兴奋，最后道：“老戚，这次多亏了关禾，要不是他，没这么容易找到证据澄清。”

    “哦？”戚白抚着花年年毛毛的手顿了顿。

    徐晋炎嘿嘿道：“关禾说他有一个发小，对计算机有点研究，这证据就是他朋友想办法从节目组一个工作人员电脑里黑出来的，那人叫刘昆。最初的视频也是刘昆发出来的，说什么他喜欢程心语，不忍心见程心语受委屈……”

    “幸好他一直偷拍程心语，顺便把程心语自己掐自己的画面也拍下来。我看啊，一切都是程心语指使的，只是没想到刘昆会把她掐自己的画面拍下来。这叫什么，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滔滔不绝说了半天，发现戚白没吭声，徐晋炎奇道：“老戚？怎么不说话？”

    戚白重新梳理花年年的毛毛，淡淡道：“所以你相信了？”

    “啊？”徐晋炎茫然。

    “没什么。”戚白挂断电话，看着支着俩黑耳朵的花年年，“都听到了？”

    花年年戳了戳爪爪。

    戚白脸上升起笑意，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你觉得真相如他所说吗？”

    花年年想了想，不好做判断，但他下意识觉得没那么简单。

    戚白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神色。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戚白拿起手机一看，是戚夕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戚夕的声音响起：“小白，你那边刮台风了吗？”

    戚白：？？？

    “没有。”

    手机里传来很嘈杂的风的呜咽声，戚白的眉心拧紧。

    戚夕道：“没有就好，我这边刮台风了。”

    戚白：“西都刮台风？你确定？”

    “……我房间里有很大的风。”戚夕说：“我先挂了，我得找找小黑在哪，别被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