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了。”他看了一眼医生外套的衣兜,目光太锐,看得医生不自觉捂了一下兜。
“干什么!”
“怕什么?”明晃晃的冷光压在瞿临眉间,让他显得更加不近人情,而他嘲讽的一提嘴角,则把这份冰冷变得极具攻击性。
没有任何客气的成分,瞿临将威胁摆上了明面:“你总是有很多想法,但最好不要抱着机会主义的心态,再让我看到下一次,那些瓶瓶罐罐的实验药剂,你就亲自尝尝吧。”
医生听了一笑,却并不怀疑这个威胁是句大话,毕竟眼前这位魔王还真的干过这事。当年瞿临回甘渊的第一个扬名事迹可就是他把实验室里的药剂灌进了所有实验人员的嘴里,笑着看每个人跪在地上挣扎求生。
稍微收敛了点玩笑神色,医生说:“瞿临,他是初代,是Ⅰ型,他的实用价值和意义……甚至政治意义,比他个人价值大多了,你不会还要我来提醒你吧?”
医生是叶应循的堂叔,和叶应循一样,也是非常有天赋的科研者。但和叶应循不一样的是,他心思活络,没什么道德底线,更和一些弯弯绕绕的政治斗争有些联系,而叶应循很纯粹。这就是为什么出事后瞿临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叶应循,还敢把全部资料交给他的原因。
因为其他人在生命与科学之前,总会自觉不自觉先考虑更多东西。
如果不是别无他选,瞿临也并不想带罗星弈来这里治疗,他从不小看生化研究员们对新实验的执着。罗星弈的体质资料一旦流出,或许会就此掀起滔天巨浪也说不定。
瞿临看着医生,语气淡漠,态度却很强硬,一点回旋的余地也不留,他说:“我当然知道,叶堂叔。把你多余的心思收起来吧,资料全部销毁,你知道我会知道你有没有销毁干净的。”
走廊空旷无人,静得落针可闻。
医生深吸了口气,要开口说话,却被瞿临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也不看医生的脸色,转身就要回病房。
在进门之前,瞿临停住脚步,说道:“他在我这里,从来不是什么实验体。”
“滴——”感知来人,门应声而开。
给罗星弈做例行检查的医护人员的正在做扫尾工作,见瞿临再次进来,都纷纷收拾上东西,退了出去。
罗星弈靠坐在床头,手背上连着输ye点滴软管,看着窗外的风景,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却一点也不病气颓丧。
瞿临一进门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
那是很陌生的罗星弈,瞿临见过笑的罗星弈、不高兴的罗星弈、甚至是发狂奄奄一息的罗星弈,但还从未见过,这样张望着窗外,安静又疏离的罗星弈。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弥漫着孤寂,冷静看着这个世界的样子,好像从未融入,随时都能抽身离去。
但只是一瞬间的事。
仿佛那只是瞿临的错觉,下一秒,罗星弈已经转头看向门口,露出一个笑容,“早上好,这次应该是真的存活确认了。”
因为所输的药水有镇定剂的成分,他现在情绪非常平静,也根本起不了太大的情绪波动。
清晨阳光滤过轻纱透进来,干爽明亮,见瞿临浴光走来,罗星弈一时感慨,没有前因后果的跟他说:“我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没命了,死定了,但后来又睁开眼看见刷白的天花板了。那是我第一次注射实验原剂。没想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多年之后又兜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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